基于核心价值观的家族企业文化建设
2008-05-06
来源：《企业活力》08年第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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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以后，尤其是最近一二十年间，我国的民营企业取得了长足的发展。而这些民营企业绝大部分都是家族企业，往往采用家族式管理，即企业以家族(或家庭)为经营单位，企业最重要的职位由家族成员担任，经营决策权主要控制在所有人手中，采用集权化领导，利用传统家族制度和伦理道德规范代替经济行为规范。目前，家族式管理已经成为我国企业管理的主要模式之一。然而，除了方太、安踏、格兰仕等少数家族企业外，大部分的中国家族企业都在苦苦挣扎，当市场变革速度越来越快、竞争越来越激烈时，完全由家族成员掌控的封闭式家族管理的弊端就显现出来了。早有专家学者指出，中国的家族企业具有组织机制障碍性、人力资源瓶颈、品牌误区等天然弊病，而对企业发展具有举足轻重作用的企业文化也普遍存在缺失以及落实难的问题。
一、中国传统文化影响下的家族企业
家族企业的建立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中国传统儒家文化非常重视“忠孝”的思想，封建伦理道德重视亲情教育和长幼训导。因此，“家文化”、“家族主义”对家族企业的影响首当其冲。它们注重家族之间的亲情、把家族关系看得重于一切，追求“父慈子孝”、“夫义妇听”、“兄良弟悌”、“长惠幼顺”的境界,强调“以和为贵”、“和气生财”等。而中国文化在强调“家”和“国”观念的同时，弱化了家与外界的联系，比如“家”和“国”之间没有西方的“社区”观念，所以中国社会成员之间的信任和合作观念淡薄。深远的家文化使血缘和亲缘关系成为社会联系的主要纽带，由此形成了“低信任度文化”。这种文化同样渗透到家族企业中，深深影响着家族企业。
在这些传统文化的影响下，一方面，家族企业常以“五缘文化”为基础，即所谓的亲缘、地缘、神缘、业缘、物缘。换言之，指以宗族亲戚、邻里乡党、宗教信仰、同行同学和物质媒介等为五根纽带结合成的社会人际关系。这种人际关系在企业创建之初，能将亲情、恩情和族情很好的结合起来，较好的协调家族利益和员工利益，避免企业因为缺乏信用和内部竞争而带来企业运作成本的提高，同时有利于在企业中形成团队精神。另一方面，当前中国社会人们对家庭或家族的认可度和忠诚度大大高于对以契约关系建立起来的企业的认可度和忠诚度。可以说，正是以上因素使得中国民营企业普遍采用家族式组织形式并迅速得以发展。
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促成了家族企业的建立和发展，但在家族企业发展起来之后，同样又是这些传统文化的影响使其种种弊端逐步暴露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事业的扩展，亲族无序加入，家族成员不断膨胀，导致内部矛盾滋生，阻碍企业正常运转，产生如集权管理决策不科学，用人唯亲等人力资源、产权管理、激励机制、决策机制、授权体系诸多方面的矛盾。还有人们经常提出的“富不过三代”问题，即家族式企业顶多到第三代之后便会出现种种的矛盾，暴露许多问题，包括继承、管理、合作等等。一代传一代，然而家族血缘渐渐疏远，后裔数目裂变增多,亲属关系随之松弛，那么从前家族人中那种信任、依赖、合作关系等也难以继续维持了。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为何在中国传统文化影响下的家族企业在不同时期产生如此差异呢？究其根本，家族企业在发展壮大之后，市场逐步扩大，人员逐步增加，“生意越做越大”，但家族企业却并没有随之形成新的现代企业文化，仍以旧的传统文化影响维系企业的方方面面，或者是制定了企业文化，却无法摆脱传统文化的影响而难以在企业推广和落实。因此，现代家族企业文化的建设和落实成为制约其继续发展的一个关键问题。而企业文化建设是一个长期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家族企业应该抓住企业文化的核心并以此为基础进行文化建设。
二、企业文化的基石：核心价值观
如今，越来越多的企业已经意识到企业文化，尤其是其最核心的基石──核心价值观对企业发展的重要性。核心价值观也称为“关键信念”，它是一个组织所拥护和信奉的东西，是一个组织最重要的和永恒的信条，是不随时间的变化而改变的一些原则，它是没有时限地引领企业进行一切经营活动的指导性原则，在某种程度上，它的重要性甚至要超越企业的战略目标。著名学者詹姆斯•C•科林斯和杰瑞•波拉斯简洁地把核心价值观解释为“公司的精神和持久的原则──是一套不需要外部调整的永恒指导原则”。它对于公司内部的人拥有固有的价值和意义。
核心价值观的确立是世界上许多知名企业获得成功的关键。世界五百强企业大多拥有自己的核心价值观且不尽相同，比如：惠普在顾客和科技进步面前，更重视科技；迪斯尼更重视员工的创造性和想象力；索尼把创新精神放到了核心价值观的首位；宝洁公司追求的则是“不断自我提高”。在我国香港，著名家族企业李锦记以“思利及人”作为其核心价值观，即做事情，看问题，要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以此赢得了市场的信任，企业至今延续190多年，已经打破了“富不过三代”的宿命。科林斯和波拉斯在其广受好评的《基业常青》一书中写道：“能长久享受成功的公司一定拥有能够不断地适应世界变化的核心价值观和经营实务。”因此，一个企业要做到“基业常青”，就需要一种核心价值观的指导，这种核心价值观是企业生存与发展的基本准则。
另一方面，对于这些能够取得长久持续成功的企业来说，关键并不在于建立了什么内容的核心价值观，而是在于其核心价值观是否真实，公司是否始终如一的用核心价值观指导所有工作的开展。这里说的“所有的工作”，包括融入组织系统的所有层面，如：目标、战略、策略、行动计划、工作系统、管理制度、激励机制、流程等。这些企业不仅确立了核心价值观，而且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发展中，长期持续的以核心价值观为指导，制定彼此协调一致、充分关联、互相加强的机制和结构，一致性地处理公司和业务的细节，从而长久的立于不败之地。
在我国，家族企业逐步增多，在发展壮大之后，如何进一步做大做强，如何实现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如何摆脱“富不过三代”的宿命已经成为摆在这些企业面前的现实问题。企业文化建设是一个企业的灵魂。在传统文化已经不能发挥更多积极作用，逐渐演变为消极影响时，家族企业必须适时建设富有特色的企业文化，使家族企业树立起适应时代的企业文化价值观，进而使企业呈现一个崭新的形象。而作为企业文化的基石，企业文化的所有内容都是在核心价值观的基础上产生,是核心价值观在不同层次、不同角度、不同方面和不同时期的体现和具体化。因此，核心价值观的确立可以说是企业进行文化建设的捷径，对于企业文化的建设具有事半功倍的作用。家族企业应当在企业制度建设的同时，提炼和塑造自己的核心价值观，以此为基础进行企业文化建设，指导企业方方面面。
三、家族企业核心价值观的确立
其一，家族企业核心价值观的确立必须重视企业领导人的作用。核心价值观也有可能通过自发形成，但却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因此，要想取得家族企业持续的成功，企业领导人作用重大。一方面，家族企业的领导人要充分重视核心价值观问题，明确其对于企业发展的重要意义，从战略的高度来考虑这一问题。只有得到企业领导人的重视，核心价值观才有可能真正确立起来。另一方面，家族企业领导人要充分发挥影响力和号召力，确立起企业的核心价值观并致力于其在企业中的后续展开。找到反映领导人内心深处真正拥护和信奉的永恒信条，或者该家族在经营中本质的东西，并且清晰、公开表达出来，让员工和合作伙伴都知道，这只是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在实践中持之以恒的信守这一价值观，并用它来指导一切行动时，家族企业才有可能实现一代又一代的延续和成功。
其二，家族企业核心价值观的确立必须遵循一定的标准和原则。真正的企业核心价值观必需符合一定标准。它是家族企业领导人或家族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是家族企业在企业经营过程中身体力行并坚守的理念，即必须是真实的。如有些企业的核心价值观中有“诚信”的字眼，但在实际经营过程中并没有体现出诚信的行为，那么它就不是这家企业的核心价值观。从这个角度说，核心价值观不能够去追求时尚，世界五百强企业有的核心价值观不一定就是你的核心价值观，如创新、以人为本或追求卓越等，它可以是你价值体系的一部分，但并不一定是你的“核心”价值观。核心价值观还必需是真正影响企业运作的精神准则，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因此它一旦确定下来就不会轻易改变。而且核心，就是指最重要的关键理念，数量不会太多，通常是五到六条。
在将核心价值观提升和塑造出来时，还必须遵循一定的原则，如价值理念应当时激励人心的，在企业价值观中采用能为管理运用的概念和术语，确保使用简单易懂的语言，确保价值理念确实反映了公司的长远目标，确保企业价值观的各要素能明白无误地转换成行为，等等。
其三，家族企业核心价值观的确立必须重视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的结合。传统文化对家族企业影响至深，但它在家族企业的发展中愈来愈显示出负面作用。如在价值观方面，我国民众中普遍存在“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价值观，这种价值观一方面促成了大量的新兴家族企业，而另一方面也导致了家族企业发展到后期必然走向分裂，如兄弟间的分家，合伙人的分立门户等。尽管如此，传统文化中仍有大量的优秀内容存在，同样在民众中影响广泛而深远，如儒家的“仁义”、“慈爱”、“忠信”、“诚敬”等思想，同现代企业发展的精神是吻合的,可以指导企业家和从业人员更好地做人做事,爱岗敬业，凝聚企业的向心力。因此，对于传统文化不能全盘否定，也不能完全依赖西方管理思想的引进。中国的家族企业是在中国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的，应当深深的植根于中国的文化，利用中华优秀文化的影响力和凝聚力，吸收传统文化合理内核，确立富有中国特色的核心价值观，进而建立新的现代企业文化。如自强不息的进取精神、诚实守信的职业道德、以天下为己任的社会责任感等等，既是企业在发展中应当追求的，也更易为企业员工所接受并内化。
（作者：宋歌，女，河南省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一、中国传统文化影响下的家族企业
家族企业的建立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中国传统儒家文化非常重视“忠孝”的思想，封建伦理道德重视亲情教育和长幼训导。因此，“家文化”、“家族主义”对家族企业的影响首当其冲。它们注重家族之间的亲情、把家族关系看得重于一切，追求“父慈子孝”、“夫义妇听”、“兄良弟悌”、“长惠幼顺”的境界,强调“以和为贵”、“和气生财”等。而中国文化在强调“家”和“国”观念的同时，弱化了家与外界的联系，比如“家”和“国”之间没有西方的“社区”观念，所以中国社会成员之间的信任和合作观念淡薄。深远的家文化使血缘和亲缘关系成为社会联系的主要纽带，由此形成了“低信任度文化”。这种文化同样渗透到家族企业中，深深影响着家族企业。
在这些传统文化的影响下，一方面，家族企业常以“五缘文化”为基础，即所谓的亲缘、地缘、神缘、业缘、物缘。换言之，指以宗族亲戚、邻里乡党、宗教信仰、同行同学和物质媒介等为五根纽带结合成的社会人际关系。这种人际关系在企业创建之初，能将亲情、恩情和族情很好的结合起来，较好的协调家族利益和员工利益，避免企业因为缺乏信用和内部竞争而带来企业运作成本的提高，同时有利于在企业中形成团队精神。另一方面，当前中国社会人们对家庭或家族的认可度和忠诚度大大高于对以契约关系建立起来的企业的认可度和忠诚度。可以说，正是以上因素使得中国民营企业普遍采用家族式组织形式并迅速得以发展。
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促成了家族企业的建立和发展，但在家族企业发展起来之后，同样又是这些传统文化的影响使其种种弊端逐步暴露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事业的扩展，亲族无序加入，家族成员不断膨胀，导致内部矛盾滋生，阻碍企业正常运转，产生如集权管理决策不科学，用人唯亲等人力资源、产权管理、激励机制、决策机制、授权体系诸多方面的矛盾。还有人们经常提出的“富不过三代”问题，即家族式企业顶多到第三代之后便会出现种种的矛盾，暴露许多问题，包括继承、管理、合作等等。一代传一代，然而家族血缘渐渐疏远，后裔数目裂变增多,亲属关系随之松弛，那么从前家族人中那种信任、依赖、合作关系等也难以继续维持了。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为何在中国传统文化影响下的家族企业在不同时期产生如此差异呢？究其根本，家族企业在发展壮大之后，市场逐步扩大，人员逐步增加，“生意越做越大”，但家族企业却并没有随之形成新的现代企业文化，仍以旧的传统文化影响维系企业的方方面面，或者是制定了企业文化，却无法摆脱传统文化的影响而难以在企业推广和落实。因此，现代家族企业文化的建设和落实成为制约其继续发展的一个关键问题。而企业文化建设是一个长期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家族企业应该抓住企业文化的核心并以此为基础进行文化建设。
二、企业文化的基石：核心价值观
如今，越来越多的企业已经意识到企业文化，尤其是其最核心的基石──核心价值观对企业发展的重要性。核心价值观也称为“关键信念”，它是一个组织所拥护和信奉的东西，是一个组织最重要的和永恒的信条，是不随时间的变化而改变的一些原则，它是没有时限地引领企业进行一切经营活动的指导性原则，在某种程度上，它的重要性甚至要超越企业的战略目标。著名学者詹姆斯•C•科林斯和杰瑞•波拉斯简洁地把核心价值观解释为“公司的精神和持久的原则──是一套不需要外部调整的永恒指导原则”。它对于公司内部的人拥有固有的价值和意义。
核心价值观的确立是世界上许多知名企业获得成功的关键。世界五百强企业大多拥有自己的核心价值观且不尽相同，比如：惠普在顾客和科技进步面前，更重视科技；迪斯尼更重视员工的创造性和想象力；索尼把创新精神放到了核心价值观的首位；宝洁公司追求的则是“不断自我提高”。在我国香港，著名家族企业李锦记以“思利及人”作为其核心价值观，即做事情，看问题，要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以此赢得了市场的信任，企业至今延续190多年，已经打破了“富不过三代”的宿命。科林斯和波拉斯在其广受好评的《基业常青》一书中写道：“能长久享受成功的公司一定拥有能够不断地适应世界变化的核心价值观和经营实务。”因此，一个企业要做到“基业常青”，就需要一种核心价值观的指导，这种核心价值观是企业生存与发展的基本准则。
另一方面，对于这些能够取得长久持续成功的企业来说，关键并不在于建立了什么内容的核心价值观，而是在于其核心价值观是否真实，公司是否始终如一的用核心价值观指导所有工作的开展。这里说的“所有的工作”，包括融入组织系统的所有层面，如：目标、战略、策略、行动计划、工作系统、管理制度、激励机制、流程等。这些企业不仅确立了核心价值观，而且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发展中，长期持续的以核心价值观为指导，制定彼此协调一致、充分关联、互相加强的机制和结构，一致性地处理公司和业务的细节，从而长久的立于不败之地。
在我国，家族企业逐步增多，在发展壮大之后，如何进一步做大做强，如何实现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如何摆脱“富不过三代”的宿命已经成为摆在这些企业面前的现实问题。企业文化建设是一个企业的灵魂。在传统文化已经不能发挥更多积极作用，逐渐演变为消极影响时，家族企业必须适时建设富有特色的企业文化，使家族企业树立起适应时代的企业文化价值观，进而使企业呈现一个崭新的形象。而作为企业文化的基石，企业文化的所有内容都是在核心价值观的基础上产生,是核心价值观在不同层次、不同角度、不同方面和不同时期的体现和具体化。因此，核心价值观的确立可以说是企业进行文化建设的捷径，对于企业文化的建设具有事半功倍的作用。家族企业应当在企业制度建设的同时，提炼和塑造自己的核心价值观，以此为基础进行企业文化建设，指导企业方方面面。
三、家族企业核心价值观的确立
其一，家族企业核心价值观的确立必须重视企业领导人的作用。核心价值观也有可能通过自发形成，但却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因此，要想取得家族企业持续的成功，企业领导人作用重大。一方面，家族企业的领导人要充分重视核心价值观问题，明确其对于企业发展的重要意义，从战略的高度来考虑这一问题。只有得到企业领导人的重视，核心价值观才有可能真正确立起来。另一方面，家族企业领导人要充分发挥影响力和号召力，确立起企业的核心价值观并致力于其在企业中的后续展开。找到反映领导人内心深处真正拥护和信奉的永恒信条，或者该家族在经营中本质的东西，并且清晰、公开表达出来，让员工和合作伙伴都知道，这只是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在实践中持之以恒的信守这一价值观，并用它来指导一切行动时，家族企业才有可能实现一代又一代的延续和成功。
其二，家族企业核心价值观的确立必须遵循一定的标准和原则。真正的企业核心价值观必需符合一定标准。它是家族企业领导人或家族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是家族企业在企业经营过程中身体力行并坚守的理念，即必须是真实的。如有些企业的核心价值观中有“诚信”的字眼，但在实际经营过程中并没有体现出诚信的行为，那么它就不是这家企业的核心价值观。从这个角度说，核心价值观不能够去追求时尚，世界五百强企业有的核心价值观不一定就是你的核心价值观，如创新、以人为本或追求卓越等，它可以是你价值体系的一部分，但并不一定是你的“核心”价值观。核心价值观还必需是真正影响企业运作的精神准则，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因此它一旦确定下来就不会轻易改变。而且核心，就是指最重要的关键理念，数量不会太多，通常是五到六条。
在将核心价值观提升和塑造出来时，还必须遵循一定的原则，如价值理念应当时激励人心的，在企业价值观中采用能为管理运用的概念和术语，确保使用简单易懂的语言，确保价值理念确实反映了公司的长远目标，确保企业价值观的各要素能明白无误地转换成行为，等等。
其三，家族企业核心价值观的确立必须重视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的结合。传统文化对家族企业影响至深，但它在家族企业的发展中愈来愈显示出负面作用。如在价值观方面，我国民众中普遍存在“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价值观，这种价值观一方面促成了大量的新兴家族企业，而另一方面也导致了家族企业发展到后期必然走向分裂，如兄弟间的分家，合伙人的分立门户等。尽管如此，传统文化中仍有大量的优秀内容存在，同样在民众中影响广泛而深远，如儒家的“仁义”、“慈爱”、“忠信”、“诚敬”等思想，同现代企业发展的精神是吻合的,可以指导企业家和从业人员更好地做人做事,爱岗敬业，凝聚企业的向心力。因此，对于传统文化不能全盘否定，也不能完全依赖西方管理思想的引进。中国的家族企业是在中国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的，应当深深的植根于中国的文化，利用中华优秀文化的影响力和凝聚力，吸收传统文化合理内核，确立富有中国特色的核心价值观，进而建立新的现代企业文化。如自强不息的进取精神、诚实守信的职业道德、以天下为己任的社会责任感等等，既是企业在发展中应当追求的，也更易为企业员工所接受并内化。
（作者：宋歌，女，河南省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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